第61章 引导
吃完饭后，有银回家了，说是要帮他爷奶后院的菜地浇水。
蒋月猜想是她准备清洗药材，小家伙怕她以为他要偷学，故而找理由离开。
事实上，她猜测的八九不离十。
有银回家了，爷爷奶奶还留了饭菜给他，但他已经在蒋婶子家吃饱了！
“吃饱了还回家干嘛？”
老秦氏假装生气地瞪了一眼小孙子，顺手将留的饭菜放回井里吊着。
“婶子要弄药材了，我觉得自己不方便待着，所以就借口回家了。”
有银没心眼，对自个亲奶问话实话实说。
老秦氏听完后点点头，小孙子这做法对，咱不能偷师学艺！
要学，也要光明正大地拜师学艺！
村长听到老婆子跟小孙子说话后，想了想，慈爱地询问：
“有银啊，你想不想跟你蒋婶子后头学种药材？”
“想，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婶子家找瑶瑶玩了！”
有银点头，他从不掩饰自己喜欢跟瑶瑶玩，同时心里也很佩服蒋婶子能够种出药材。
“那改天爷爷问你婶子，可愿意收你做徒弟。”
村长爱孙子，计深而远。
蒋氏无疑是个有本事的，会种药材是一方面，更重要的是炮制药材的本事，那就是传家的绝学！
自家儿子在镇上做掌柜的，看起来风光，实际上，东家爱挑刺，若是稍有不慎，就被换下来。
大孙子在读书，又在酒楼里做账房，一个月工钱只够束修，今年都十六岁了，也没说媒。
儿子帮衬有金就有限了，何况家里还有个有银！
唉，不指望儿子了，他得给小孙子找个出路！
士农工商，虽然经商最末，但也最有钱不是？
“死老头子，你别为难蒋氏，万一有银没那天赋，你这开口，不就是为难人吗？”
老秦氏一时没反应过来，开口就是训老头子。
“头发长，见识短，你也不想想，万一蒋氏愿意教，咱家有银以后好歹有个手艺养家糊口，总比跟着咱们种地强。”
村长气不过回嘴，回完后就溜了溜了，生怕被老妻逮着骂个不停。
一时间，村长溜走了，留下老秦氏跟着小孙子大眼瞪小眼
这边，清洗药材根茎上泥土的蒋月忙碌个不停，六百多斤药材，堆积如山，洗起来确实耗时耗力。
好在，一个钟头后，青山跟青松推着板车回家了，青云也跟在后头，大汗淋漓。
“娘，我们回来了~”
青山脱掉上衣，露出健硕的胸膛来，先是跟娘打了声招呼，然后来到井口边，吊起一桶水就从头顶浇下
“哗啦~”
爽！
青松停放好摊车，有样学样，又是哗啦了一桶水，舒坦极了。
青云虽然热，但没两位兄长这般豪迈，只是打水的动作不减，整个人将袖子撸起，把脸埋入了桶中消暑
“你们吃了没？没吃娘给你们烧。”蒋月甩了甩湿漉漉的手，笑着问三个儿子有没有吃午饭。
“吃了，今天太热了，许多客人都没来，剩了许多凉皮面筋，我跟大哥就寻思着不等了，怕馊了。
然后就推着板车去接三弟回家，结果在书院门口，把剩余的凉皮都给卖了！
我们看时辰太晚了，就顺道在回来的时候买了包子馒头，凑合着吃。“
青松缓过气了，抽来小凳子，一边解释，一边主动为娘干活。
“娘，我跟二弟琢磨过来了，您让我跟二弟看别家摊位买的吃食，实际上是提醒我们兄弟，不管再好吃的吃食，顾客都会吃腻，亦或者受到天气因素，无法如约而至。
所以，我跟二弟想一年都卖凉皮，其实不成的对吗？”
青山抹了把脸，一边喘气说话，一边将多余的水滴甩掉。
看到地上的水盆水没了，顺手打水，提了过来，倒入盆中
“聪明，你们兄弟肯吃苦耐劳，娘很欣慰，但事实上，凉皮生意，只是天热的时候适合做，天凉了，谁还敢吃凉皮？”
蒋月其实对两个儿子有很大的期望的，但一时半会，有些东西，还不方便透露太多。
她先一步步地引导二人思维，再做幕后推手。
“娘说的对，我们明白了，那广华叔想买凉皮方子，咱们卖多少钱合适？”
青山点头，他跟二弟琢磨了一上午，看到凉皮滞销后，感觉天塌了！
凉皮这玩意，若是过了夜，亦或者天气太热，就馊了！
都是真金白银的成本啊，他们还没赚多少钱就赔钱，换谁谁愿意？
“娘有两个建议，你们兄弟两个，再加上青云，你们三兄弟想想，一是，卖配方，价钱你们定，但你们卖了配方，就不能再继续摆地摊了。
二是，你们卖成品，每日送新鲜的凉皮原材料给你们广华叔的酒楼，价钱，你们算算看。”
蒋月没给具体数字，只给了大概建议。
剩下的，就让儿子们来商量。
青云听到自己也有参与权，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。
他今天看到两位兄长推着奇怪的板车来接他，面上有些害臊，但克服后，便是自豪。
同窗也没有因为他的兄长卖凉皮而低看他，这让他豁然开朗。
随着帮兄长们吆喝买卖，同窗们的鼎力支持，一幕幕，让他没了低人一等的窘迫感
青瑶听不懂这些生意上的事，专心配合娘亲冲洗药材，晾晒铺开
蒋月也不催促，让儿子们讨论去。
卖配方，虽然能谈得一笔可观的银子，但这是一次性的，长久生意才有利于他们家！
卖成品，每日是累了些要洗粉，每日得的银子少，可源源不断，经久不衰！
今日他们也观察了其他摊位，据摊贩来说，也曾经风靡一时。
可吃久了，吃多了，就慢慢没了人气！
也不是味道不好，就是吃腻了！
看来，吃食也要推陈出新，要不然顾客吃腻，也就没什么人气了！
最后，三兄弟讨论完后，答案已经出来了。
汇报给娘后，他们默契地帮娘干活
抓紧时间洗药材，阴干！
这药材，是他们这三个月辛辛苦苦地栽种出来的，是娘的心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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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月猜想是她准备清洗药材，小家伙怕她以为他要偷学，故而找理由离开。
事实上，她猜测的八九不离十。
有银回家了，爷爷奶奶还留了饭菜给他，但他已经在蒋婶子家吃饱了！
“吃饱了还回家干嘛？”
老秦氏假装生气地瞪了一眼小孙子，顺手将留的饭菜放回井里吊着。
“婶子要弄药材了，我觉得自己不方便待着，所以就借口回家了。”
有银没心眼，对自个亲奶问话实话实说。
老秦氏听完后点点头，小孙子这做法对，咱不能偷师学艺！
要学，也要光明正大地拜师学艺！
村长听到老婆子跟小孙子说话后，想了想，慈爱地询问：
“有银啊，你想不想跟你蒋婶子后头学种药材？”
“想，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婶子家找瑶瑶玩了！”
有银点头，他从不掩饰自己喜欢跟瑶瑶玩，同时心里也很佩服蒋婶子能够种出药材。
“那改天爷爷问你婶子，可愿意收你做徒弟。”
村长爱孙子，计深而远。
蒋氏无疑是个有本事的，会种药材是一方面，更重要的是炮制药材的本事，那就是传家的绝学！
自家儿子在镇上做掌柜的，看起来风光，实际上，东家爱挑刺，若是稍有不慎，就被换下来。
大孙子在读书，又在酒楼里做账房，一个月工钱只够束修，今年都十六岁了，也没说媒。
儿子帮衬有金就有限了，何况家里还有个有银！
唉，不指望儿子了，他得给小孙子找个出路！
士农工商，虽然经商最末，但也最有钱不是？
“死老头子，你别为难蒋氏，万一有银没那天赋，你这开口，不就是为难人吗？”
老秦氏一时没反应过来，开口就是训老头子。
“头发长，见识短，你也不想想，万一蒋氏愿意教，咱家有银以后好歹有个手艺养家糊口，总比跟着咱们种地强。”
村长气不过回嘴，回完后就溜了溜了，生怕被老妻逮着骂个不停。
一时间，村长溜走了，留下老秦氏跟着小孙子大眼瞪小眼
这边，清洗药材根茎上泥土的蒋月忙碌个不停，六百多斤药材，堆积如山，洗起来确实耗时耗力。
好在，一个钟头后，青山跟青松推着板车回家了，青云也跟在后头，大汗淋漓。
“娘，我们回来了~”
青山脱掉上衣，露出健硕的胸膛来，先是跟娘打了声招呼，然后来到井口边，吊起一桶水就从头顶浇下
“哗啦~”
爽！
青松停放好摊车，有样学样，又是哗啦了一桶水，舒坦极了。
青云虽然热，但没两位兄长这般豪迈，只是打水的动作不减，整个人将袖子撸起，把脸埋入了桶中消暑
“你们吃了没？没吃娘给你们烧。”蒋月甩了甩湿漉漉的手，笑着问三个儿子有没有吃午饭。
“吃了，今天太热了，许多客人都没来，剩了许多凉皮面筋，我跟大哥就寻思着不等了，怕馊了。
然后就推着板车去接三弟回家，结果在书院门口，把剩余的凉皮都给卖了！
我们看时辰太晚了，就顺道在回来的时候买了包子馒头，凑合着吃。“
青松缓过气了，抽来小凳子，一边解释，一边主动为娘干活。
“娘，我跟二弟琢磨过来了，您让我跟二弟看别家摊位买的吃食，实际上是提醒我们兄弟，不管再好吃的吃食，顾客都会吃腻，亦或者受到天气因素，无法如约而至。
所以，我跟二弟想一年都卖凉皮，其实不成的对吗？”
青山抹了把脸，一边喘气说话，一边将多余的水滴甩掉。
看到地上的水盆水没了，顺手打水，提了过来，倒入盆中
“聪明，你们兄弟肯吃苦耐劳，娘很欣慰，但事实上，凉皮生意，只是天热的时候适合做，天凉了，谁还敢吃凉皮？”
蒋月其实对两个儿子有很大的期望的，但一时半会，有些东西，还不方便透露太多。
她先一步步地引导二人思维，再做幕后推手。
“娘说的对，我们明白了，那广华叔想买凉皮方子，咱们卖多少钱合适？”
青山点头，他跟二弟琢磨了一上午，看到凉皮滞销后，感觉天塌了！
凉皮这玩意，若是过了夜，亦或者天气太热，就馊了！
都是真金白银的成本啊，他们还没赚多少钱就赔钱，换谁谁愿意？
“娘有两个建议，你们兄弟两个，再加上青云，你们三兄弟想想，一是，卖配方，价钱你们定，但你们卖了配方，就不能再继续摆地摊了。
二是，你们卖成品，每日送新鲜的凉皮原材料给你们广华叔的酒楼，价钱，你们算算看。”
蒋月没给具体数字，只给了大概建议。
剩下的，就让儿子们来商量。
青云听到自己也有参与权，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。
他今天看到两位兄长推着奇怪的板车来接他，面上有些害臊，但克服后，便是自豪。
同窗也没有因为他的兄长卖凉皮而低看他，这让他豁然开朗。
随着帮兄长们吆喝买卖，同窗们的鼎力支持，一幕幕，让他没了低人一等的窘迫感
青瑶听不懂这些生意上的事，专心配合娘亲冲洗药材，晾晒铺开
蒋月也不催促，让儿子们讨论去。
卖配方，虽然能谈得一笔可观的银子，但这是一次性的，长久生意才有利于他们家！
卖成品，每日是累了些要洗粉，每日得的银子少，可源源不断，经久不衰！
今日他们也观察了其他摊位，据摊贩来说，也曾经风靡一时。
可吃久了，吃多了，就慢慢没了人气！
也不是味道不好，就是吃腻了！
看来，吃食也要推陈出新，要不然顾客吃腻，也就没什么人气了！
最后，三兄弟讨论完后，答案已经出来了。
汇报给娘后，他们默契地帮娘干活
抓紧时间洗药材，阴干！
这药材，是他们这三个月辛辛苦苦地栽种出来的，是娘的心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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